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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宗像禮司清晰的記得,赤王周防尊損落后,自己是如何將染血的冰冷長劍自對方溫暖的身軀中抽出,記得自己看著赤王的身軀化為螢火虫般地點點火光后,將長劍緩緩地收入劍鞘,記得自己麻木地轉身離開多了個大坑的神社。

  他記得他的長靴踩在覆蓋著白雪的階梯上的聲響,記得穿過樹林時從天空上飄落的、混雜著點點腥紅的雪花,記得自己手上沾上的血液的溫度。

  他記得當他走過連接學園島和外界的橋樑時,赤王的族人為他們的王叫喊的聲音。

  No blood, No bone, No ash

  火焰焚燒過后,將無血,無骨,無灰燼。

  什麼都不會剩下。

  如同他們追隨的王一般。

  宗像禮司記得自己的氏族是如何欣喜地迎接自己,記得自己與氏族們回到Scepter 4,記得在自己的房間中,將手上殘留的血跡擦拭乾淨,將破碎的眼鏡扔去,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備用的眼鏡。

  他記得,隔天他如同往常般處理完公務,卻不記得自己是否有拼圖,他記得,自己下班后換下繁瑣的製服,穿上輕便的便服,在市區中漫步走著,卻不記得自己走過了那裡。

  他不記得自己轉過了哪個轉角,不記得自己踏上了哪條道路,不記得街道兩旁的店家是什麼樣子,不記得當天晚上的天氣,不記得路上的行人是多是少。

  他不記得、因為周防尊的身影佔據了他整個腦海。

 

  這個世界上,再也不會有人討厭宗像禮司的理由,不是因為害怕他。

 

  這個想法浮現的那瞬間,宗像禮司緩緩閉上雙眸,感受著內心涌上的強烈孤獨。

  周防尊離去后,遺留給他的,屬于王的孤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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